52发誓

    柳岸发誓她以后再也不发誓了。
    每次下定什么决心,不出半个月就会被打破,特殊情况更是会挑战极限——比如半个小时前还在心里想「在操到老板之前,绝对不会再给老板操」,半个小时以后就被按在浴室飘窗上操透了。
    周棉清在柳岸看不到的时候已经把浸湿发冷的上衣也脱掉,还在兀自懊恼的柳岸闷进名为周棉清小腹的安逸窝里,贪恋地吸收着那股独属于主人的特殊清香,水将味道冲得很淡,又染上一层色情的迷乱气息。柳岸强撑着睡意,思维正是最愚钝的时候,上方突然坠下来一个问句。
    「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吗?」
    什么时候高高在上的周小姐也学会了这种摇尾乞怜的语气?心像灌了水一样酸胀,喉咙又痒又疼,柳岸说不出话,呆呆地望进周棉清的眼睛。
    情绪被掩藏得很好,几乎看不出波澜,如果不是下唇异常红艳的颜色和一条浅印,柳岸就要以为刚刚那句话只是自己的幻觉。直到对上视线,周棉清眸子里才多了些哀求的期待。
    “可以吗?”等不到答案,她微微撅起嘴,又显得委屈起来,伸手去碰柳岸的脸。
    柳岸抓住她的手,摊开在掌心落下一个唇印,然后从身侧摸出之前落在窗台的头绳,勾着周棉清的脖子使她低头,手在后面盘个简单的丸子头,一缕没扎上的头发垂在胸前,湿漉漉地挠着她的脸颊。搂着脖颈,借力让上身抬起来些,把自己的吻送过去。
    手扶到后背抬高柳岸,周棉清也低得更深,不断加重双唇触碰的程度。柳岸适时放开门锁,放任柔软的幼兽侵占城池,她勾勾周棉清小心翼翼不敢上前的舌尖,引诱进自己的境地,一步步退让,等对方放松时反身压制。
    尝到淡淡的血腥味,大概是预备说出表白时咬破了口腔内壁,柳岸去舔那处伤口,将最后一点血丝卷进腹里。周棉清被这个举动撩得有些心猿意马,趁着还没清洗,手又向下摸去。
    湿润依旧。
    经过之前一次扩张,小穴似已经习惯了异物的侵入,她刚探到穴口揉揉,就张开想要将手指吃进去。周棉清原本怕几个月没有做,柳岸会受不了太激烈,只用了一根手指,现在却发现她适应得比想象中更好,于是两根并着同时插进去。
    “唔……”柳岸沉溺在窃喜之中来不及反应,嘴唇还被堵着,从嘴角泄出几声。曲起腿抬高身体,本能地去迎合,她不由地又张了张嘴,露出粉嫩的舌尖喘气。
    周棉清动得很快,在穴道里换着方式扣弄,细碎地去吻挺立的乳尖,这个角度更方便看清,她十分满足于柳岸克制到放荡的表情。
    愉悦和羞耻汇聚于脸颊的红晕,柳岸不想面对周棉清直勾勾的眼神,转头将脸埋在大腿间。身下抽插突然加快,她忍不住叫起来,弓起腰小穴就咬得更紧。
    “乖,你太紧我没法动。”认真履行着新身份的职责,周棉清温柔耐心,口手并用地照顾起柳岸的双乳,帮她转移注意力放松下来。
    然而有人并不吃这套。朝大腿肉咬了口,柳岸把呻吟变成狠劲发泄到周棉清身上。下一秒又软成一朵云,哼哼唧唧地去拍她的手。
    “太快了…不要……涨……周棉清!”
    被点名的人才不听,报复似的找到那点猛地扣弄,感受到穴道缩紧夹着她的手,埋在身体至深处的动脉也在疯狂跳动。
    “真的不要吗?”故意逗弄,放缓节奏,没有规律地在穴里打转。
    “嗯……”做了太多次,柳岸的精神快要濒临溃散,更别说顾及体面,身体水分仿佛真要被榨干,猩红的眼角再挤不出泪水。她抓住周棉清的手腕,与话语完全相反,力气绵软地往里推。
    顺水推舟将手指全部送进,抽插都到底,周棉清安抚怀中不断颤抖的身体,又毫不犹豫地掌控着起伏。
    快要到了。小腹忽得一紧,声音变得嘶哑而破碎,柳岸呜咽着夹起腿,因为太刺激止不住地向后缩。
    手掌托住臀部,潮水沿着手腕流淌至手臂,几滴还晃在手指与穴口的连接处。周棉清收回手,小穴像是习惯了她的存在,没有及时合起,吐露出最后一点体液,也精疲力尽。
    “啊……”柳岸捂着脸,暂时不想看见周棉清。
    她发誓再也不发誓了,真是发什么来什么。
    “怎么了,对本次服务不满意吗,女朋友?”周棉清摆摆还没清理的手,跟做了个手膜似的,水灵灵黏糊糊。她刻意强调女朋友叁个字,这是她们第一次以正式身份在一起的做爱。
    可惜柳岸如今根本没心思听出弦外之音,略略敷衍道:“满意,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。”我怕再不满意你真要把我操死在这儿。
    什么态度,享受完就翻脸不认人?这下轮到周棉清不满意。她掰正柳岸的脸,十分郑重且严肃地叫柳岸的名字。
    “柳岸,刚刚是谁在操你?”虽然内容听起来在调情,但语气正式得像商业访谈。
    周棉清一本正经,带得柳岸也认真起来,她用还没完全从情欲里平静下来的大脑揣测,后知后觉这人在向自己讨要名分。
    “周小姐这是在求我给你个名分。”脑子总算正常运转起来,她躺倒在周棉清肩上,手指在锁骨上画圈。自己留下的吻痕明晃晃挂着,这种感觉太过奇特,好像一夜之间就不用再遮掩,可以大大方方承认与对方的关系,而不是一笑了之。
    轻微的瘙痒最是磨人,似乎是可以忍受,却持续不断地不让你好过。本以为可以忍受和柳岸的若即若离,周棉清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,也低估了自己的占有欲。
    “是。”终于坦诚,她把赤条条的心剜出来交到柳岸手中。
    “周棉清。”柳岸绽开笑容,在浴室透白的灯光下明媚得像盛了山川四季。
    “做我女朋友吧。”她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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